人在国外追《繁花2》，看到柯淳带的港式早点，我的爱奇艺却卡成了PPT
凌晨三点，我在悉尼的公寓里刷手机，屏幕冷白的光映在脸上。首页突然蹦出一条《繁花2》的片段，是赵柯淳，拎着大包小裹的港式早点回归剧组——蛋挞、菠萝油、丝袜奶茶，包装袋上还凝着水汽，一看就是刚出炉的。镜头扫过胡歌、唐嫣他们接过食物时瞬间亮起来的眼睛，我隔着屏幕，好像都闻到了那股混合着黄油焦香和奶茶醇厚的热气。
说真的，那一刻我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。不是夸张，是生理反应。人在异乡，看到这种扎扎实实、带着烟火气的家乡味，尤其是被剧中人那么珍重地分享，喉头都会发紧。柯淳被叫‘小吃货’，这含金量我隔着太平洋都感受到了，他买的不是早点，是能把人瞬间拉回铜锣湾街头、拉回和朋友们挤在茶餐厅嘈杂里的记忆开关。
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点开了爱奇艺，想接着看下一集，看看这波‘暖心投喂’之后还有什么故事。结果，熟悉的红色进度条磨磨蹭蹭地走，画面先是糊得像打了马赛克，人物五官都糊在一起，紧接着就卡住了，定格在唐嫣一个模糊的笑脸上，成了PPT。我连着换了几个Wi-Fi，甚至用上了手机热点，情况好点的时候，声音断断续续，画面一跳一跳，那种沉浸感被撕得粉碎。
你知道吗，那种感觉特别憋屈。就好像你闻到了家楼下早餐摊的香味，兴冲冲跑过去，却发现面前隔着一道厚厚的、透明的玻璃墙，看得见，摸不着，更吃不到。我们这些在海外的，追国产剧、看国内综艺，哪只是为了消遣？那是我们和故土文化、和当下流行语态保持联系的一根细细的线。现在这根线，动不动就信号不良。
我有个在加拿大的朋友更逗，她说她看《繁花》时，因为卡顿，王家卫那种精致的慢镜头风格，直接被爱奇艺演绎成了‘鬼畜素材’，胡歌点根烟的深沉，能卡成抽搐。笑完又觉得心酸。我们愿意付费，我们渴望内容，但横亘在前的地区限制、版权壁垒，还有糟糕的跨境播放体验，让这份简单的快乐变得异常艰难。刷到柯淳用美食把大家‘安排得明明白白’，我却连看剧都安排不明白自己这头的网络。
可能有人会说，看不了就算了呗。但真的不是算了的事。当柯淳拎着的蛋挞酥皮在镜头前簌簌掉渣时，我想起的，是留学第一年春节，自己试图在厨房复刻却失败得一塌糊涂的回忆。这些画面、这些声音，是乡愁的实体化。我们想顺畅地看完一个故事，想清晰地看到演员脸上的微表情，想不被‘此内容在你所在地区不可播放’的提示弹窗打断情绪，这个要求，真的很过分吗？
写到这里，我又看了一眼那个片段。评论区都在夸柯淳贴心，说‘馋哭了’。而我，一个被时差和卡顿折磨的海外党，只能在心里默默补一句：是啊，馋哭了，急哭了，也被卡哭了。你们在讨论剧情和美食，而我们，还在为如何顺利打开播放页面而斗争。这大概就是数字时代的另一种‘距离’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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